離開美崙山後草草吃點東西,很早就回到旅館休息。

我睡的一間十人房的青年旅舍,但這一夜卻只有一個肥大哥睡在旁邊的碌架床。

花蓮沒有什麼高樓,夜晚我坐在旅舍的小花園也頗是涼快,但肥哥卻將房間的冷氣調得很大。

我回到房間,悄悄冷氣調高一點。我看看肥哥,他仍是半躺在床上打手機,眼晴瞥一瞥,雖不明為什麼去旅行還要顧著打手機,但我也不便打擾他的雅興,早早上床就寢。

沈睡之間,彷彿被人猛力搖醒,上格床又似有人不斷猛力拍打。朦朦朧朧之間只覺煩憂萬分,房中又只有肥哥,「他在搞什麼鬼?」,過不久回復寂靜,我也不加理會。

整晚都沒睡得很好,翌日醒來只覺頭痛欲裂,連打幾個噴嚏,似乎睡眠不足加上冷氣,竟令我一夜著涼。我爭紮著起床,只見肥大哥仍然睡得正甜,床邊竟還有一把大風扇吹著自己。我凍得騰騰震時,他還嫌房間不夠冷。看來他內功深厚,守住真氣,一鼓暖流遊走全身,渾不覺冷。我也悄悄地出房梳洗準備出發,免得打擾他美夢,回想晚上那幾回重擊,只怕他一記七傷拳,我可七者皆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