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準備要出門，心裡總會有一陣爭扎。

我想起舒琪導演多年前拍的紀錄片《沒有太陽的日子》，當中訪問到藝術家黃仁逵:「六四事件以後，許多大學生都想為事件做些事。大家無條件地去付出時間精力，其實不過是自我安慰的一種行為，「我有為社運付出過，晚上就睡得著啦。」而不是真正的要做好一件事。」

我想參與遊行，參與抗爭，究竟是為了自己晚上可以睡一覺好的，還是真的為了推動社會改革?

阿文說:「Why not both?」 何必要將事情二元對立? 又或者，我們都知道，推動社會改革的路很遠、很渺茫，渺茫到看不到前方。

每次滑著手機看即時新聞報道：「警方在某地某地部署」「水炮車向某某方向行駛」「警方在某地發射多枚催淚彈」心裡怕得要命。

我想起一拳超人，那個廢得要命的無證騎士面對深海王的一段說話:

我不可能打贏你這件事，我比誰都清楚。即使這樣，我也必須這樣做，也只有我來做了。這跟贏得了贏不了沒有關係，我都必須站在這裡和你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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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最後，無證騎士被打殘，深海王被一拳超人一拳打爆。

或許抗爭的事也一樣，最後是否成功，其實無關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本著良知，活出真實，不與謊言共處，站在極權的面前，這也是我們大多數無權者最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