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夜,旺角,剛下完雨。
濕氣籠罩著整個城市。
街道上車水馬龍。
霓虹燈光照射地面的積水散射出點點紅,彷如陳年文藝電影的佈局。
我站在登打士街和彌敦道交界的一角。手中拿著手機看著網上直播的片段。事源大約是一班警察去到一間酒樓之內對黑社會的飯局進行掃蕩。
我看著他們的對話,又留意一下酒樓的陳設,猛然發現這間酒樓竟是我眼前馬路對面的大廈之內。我抬頭望向酒樓,酒樓內沒有亮著燈。似乎和直播的影像不太相符。
我關掉手機螢幕,繼續抬頭望住大廈。我掃視那片佈滿裂痕的外牆,卻發現大廈酒樓的單位外牆的一個小平台上,企了十多個記者。他們爭相舉起相機似是想要拍攝屋內的情況,然而我卻沒有看不到鎂光燈,也看不到錄影的紅光。平台沒有欄杆,如此多人擠在這裡,企較後的記者似乎一退後半步便會跌下十幾層樓,情況險象環生。
我暗自禱告:記者們千萬別要不小心跌足跌下。
話口未完,一把淒厲的慘叫聲劃破夜空。
一個黑影從街道另一端的好望角大廈急速墜下。
仔細一看,那是一個人。他穿著綠色Polo,米色長褲,短頭髮的。
他在空中一邊慘叫,一邊極力揮動著四肢,彷彿是想減少下墮的衝擊力。這是死亡之前最後的掙扎。
「碰」的一聲巨響,我從夢中驚醒。
我將我的夢境告訴阿文。
阿文:臨床心理學家是不會替人解夢的。
看來他對《幻愛》中有關臨床心理學的描述很有意見。利申: 他未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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