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近不斷懷疑人生。朋友提議去做些想做的事,沒有的話,不如去行山,總之遠離人群。
我想起《西藏生死書》中有這樣的一個故事。
一個師傅想對開悟弟子的心性(不是儒家的心性之學),但師傅教來教去,弟子總是不明所以。於是師傅要弟子揹著一袋大麥,一口氣由山腳走到山頂。弟子不敢反對,於是照做,弟子一直走、一直走,只覺得那袋大麥越來越重,好不容易走到山頂,他終於可以放下袋子,他筋疲力盡,頹然倒地。這時他感覺到山上微風輕拂,如此他就感悟到自己的心性。
這天我來到大美督行山,由八仙嶺沿郊游徑往衛奕信徑去到鶴藪的一段,全長十多公里。只記得由於太久沒做運動,登到純陽峰後雙腳開始抽筋,最後一邊忍住肌肉疼痛,又沿山脊走了幾公里,去到鶴藪搭小巴回去市區。
故事中提到的「心性」是什麼,似乎是「道可道,非常道」,我沒有故事中那個弟子的悟性,仙姑、拐李、純陽等八峰逐一登上,各路神仙相助之下,也沒有悟出些什麼道理,筋疲力竭這一點倒是不假。
兜了一大圈回到家中,回歸原點,我們好似總是想尋找一些意義,生命亦然,但在尋找意義之中,或者會有些意外的體驗,其當中的體驗同樣重要。
我沒有找到些什麼意義,卻累積了些經驗,可能是離答案近了一點,也可能是這些經驗的總和,便是這個open end question 的答案。
「生命的意義不在生,也不在死,而在生死之間。」這是一位充滿睿智的心理學家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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