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這本小說,完全是出於一連串的偶然。

一兩個月前的某天,我走入序言書室,偶然看到前捷克總理哈維爾所寫的《The Power of the Powerless(中文: 無權者的權力),偶然之下買了回家。哈維爾寫《無》背景,是經歷了布拉格之春十年後的捷克,蘇聯的坦克輾平了捷克的民主化運動,當時的捷克是一個極權統治的年代。我從網上看有關1968年布拉格之春的資料時,偶然看到米蘭昆德拉的這本著作。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故事的背景,正是1968年的捷克。(作者喜歡用波希米亞)

作者開始以尼采的一個哲學概念「永劫回歸」開始:

假如有一天,所有事情都會以同樣的方式重複出現,一次、兩次、三次……歷史會不斷重複,我們會像耶穌釘十字架那樣,被釘在永恆之上,這樣的話,人生便是最無聊、無意義的,尼采稱為「虛無主義的最極端形式」。

米蘭昆德拉卻對永劫回歸有這樣的看法,他認為:「一旦消逝便不再回頭的生命,就如影子一樣,沒有重量,預先死亡了,無論生命是否燦爛,這殘酷,這美麗、這燦爛都沒有任何意義。」換言之,他反而覺得只有一次,沒有回歸的人生才是沒有意義的。

生命中不斷輪迴,一次又一之的經歷會沉重得令我們無法承受,儘管如此,我們的生命依然可以在它輝煌燦爛的輕盈中展現出來。在這個意義之下,沈重未必真是殘酷的事。沈重的負擔也可以代表生活充實,因為有意義的事物,必有其重量,負擔越重,我們也越貼近地面。

事實上,我們的生命只能活一次,我們的生命是輕的。就如男主角Thomas愛說的一句德國諺語一樣:Einmal ist krinmal 意思是:一次不算數。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們永遠無法檢證哪一個決定是好,哪一個決定是壞的,因為,在所有的處境裡,決定的機會都只有一次,我們沒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的生命可以給不同的決定做比較。對於人生的意義無從說起,但生命又須要其意義時,但當隨意義而來的重又讓人難以承受時,便成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