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若有留意國際新聞,都會應該知道亞美尼亞與阿塞拜疆的戰爭隨著亞美尼亞的戰敗而告一段落,多年來具主權爭議的納戈爾諾-卡拉巴赫地區,正式受到阿塞拜疆的控制,亞美尼亞給我的感覺總是弱勢的一方:這個印象很可能來自一戰時期數幾百萬的亞美尼亞人被大屠殺的嚇人歷史。

亞美尼亞的國力曾經盛極一時,國土由小高加索山脈南麓穿越亞美尼亞高原直到托羅斯山脈,面積是現在亞美尼亞的十倍,其中更有「三湖之國」的稱號,這三湖分別是:思凡湖、凡湖和烏爾米耶湖。

今天,只有思凡湖仍在亞美尼亞之內,凡湖屬於土耳其,烏爾米耶湖則成為伊朗的一部分。昔日的三湖,如今各散東西,形同陌路。

這一趟亞美尼亞的旅程之中,其中一件很期待的事,就是好想去看一看思凡湖。一個星期前才去過土耳其的凡湖,更是期待一睹凡湖那分隔異地的兄弟。

誰又會想過出發時葉綠凡氣溫有二十度左右,來到思凡湖,卻會刮起風雪。我和阿文抵住嚴寒走上思凡修道院,從高處望下,四周只是白茫茫一片,沒有看到半滴湖水。冰天雪地之下的思凡修道院,和網上看到的照片風格迴異,又是另一番景象。雖然沒有看到思凡湖不免有點可惜,但看到風雪之下的思凡修道院,又是另一種得著,雖然冷得要命。

猶記得寒風刺骨時候,我們躲入聖母教堂暫避嚴寒,沙盤上插了一根點燃中的蠟燭,正好為我和阿文帶來點點溫暖,燭光不時搖擺,彷彿快要熄滅,我們雙手包圍住獨光,別要讓熄滅。即使情況再惡劣,總會有點燭光帶給我們溫暖,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好好守住這點燭光,因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可以為溫暖人間。

最後我們去了思凡湖,卻沒有看到思凡湖,說起來十分矛盾,但又並非不相容,旅行似乎總是出乎意料之外,這種不確定性,就如命運本身,或許也是這個原因,生命才更值得人們期待。

漆黑的聖母教堂中,前人點燈,後人取暖。